研究发现：加州居民的饮用水仍然是 PFAS 暴露的重要来源

一项新研究表明，虽然食物中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的暴露量可能正在下降，但饮用水仍然是一个主要隐患。

尽管过去 20 年里许多食品中较老的“永久”化学物质的含量有所下降，但一项新的研究表明，饮用水、海鲜、鸡蛋和糙米仍然是成年人接触 PFAS 的重要来源。

多年来，食品一直被视为人们接触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的主要途径。PFAS 是一类持久性化学物质，存在于从工业材料到日常消费品的各种环境中。这些“永久化学物质”已知会在环境中残留，并与严重的健康风险有关。但现在也有令人鼓舞的消息。

波士顿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BUSPH)研究人员的一项新研究发现，过去 20 年，成年人通过食物接触 PFAS 的情况实际上有所下降。然而，该研究也强调，饮用水仍然是 PFAS 暴露的重要来源。

这项研究发表在《环境科学与技术》杂志上，探讨了饮食和饮用水与血液中“遗留” PFAS 水平之间的关系。研究团队分析了加州居民的血液样本，发现 PFAS 暴露与食用海鲜、鸡蛋和糙米有关。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发现的食物相关性比早期研究结果显示的要低。

研究人员还发现，生活在自来水中可检测到 PFAS 的地区的人们，血液中的 PFAS 含量也较高。然而，这些水平低于严重污染地区的水平。

调查结果发布的同一天，美国环境保护署 (EPA)宣布将撤销去年首次制定的饮用水中某些类型 PFAS 的限制。EPA 还表示，将维持两种最有害的永久性化学物质——全氟辛酸 (PFOA) 和全氟辛烷磺酸 (PFOS) 的饮用水标准，但将水务公司遵守这些规定的最后期限从 2029 年延长至 2031 年。

该研究首次同时分析了饮食和饮用水对血液中 PFAS 浓度的影响，填补了该领域研究的一个关键空白。美国关于食品中 PFAS 的信息大多依赖于早期的欧洲研究，由于采样时间、饮食、食品生产和行业的差异，这些研究无法完全适用于美国人口或生活方式。为了了解和减轻 PFAS 对个人和环境的有害影响，美国需要关于可能造成 PFAS 暴露的来源的最新数据。

“虽然我们观察到的饮食关联与之前的研究相比有所减少，但饮食和水仍然是普通人群中重要的接触来源，”该研究的负责人兼通讯作者、波士顿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健康博士项目毕业生、研究期间在读学生艾米丽·彭诺耶（Emily Pennoyer）博士说道：“这些发现强调了继续努力监管饮用水中 PFAS 的必要性。”

由于难以分解，一些 PFAS 被称为“永远的化学物质”，它们与多种疾病和其他健康状况有关，包括多种癌症、肝损伤、甲状腺疾病、疫苗反应降低以及发育和生殖并发症。

在这项研究中，彭诺耶博士与来自波士顿公共卫生学院 (BUSPH)、加州公共卫生部 (CDPH) 和加州有毒物质控制部的同事们评估了血清中遗留 PFAS 浓度、自我报告的食物摄入量以及公共饮用水供应中 PFAS 浓度之间的关联。700 名成年参与者选自 2018 年至 2020 年开展的加州区域暴露研究 (California Regional Exposure Study)。该研究测量并比较了全州人群的环境化学物质暴露情况，旨在更好地了解如何减少化学物质暴露并改善公共卫生。

参与者提供的调查问卷详细记录了他们的人口统计信息以及食用红肉、家禽、海鲜、乳制品、鸡蛋、土豆、糙米、外卖食品和在家加热的包装食品的频率。研究人员观察到，血清中残留的PFAS与食用海鲜、鸡蛋和糙米之间存在关联，但总体而言，通过食物摄入PFAS的比例似乎低于之前在其他人群中进行的研究——这一结果令研究团队感到意外。这种下降可能部分归因于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决定逐步淘汰生产过程中残留的 PFAS，并限制某些纸质食品接触材料中的 PFAS 含量。

“令人鼓舞的是，我们在这项研究中发现与食物的关联减少了，但对某些食物类别中 PFAS 的担忧仍然存在，”该研究的合著者、加州公共卫生部 (CDPH) 加州生物监测项目负责人吴妮莎（Nerissa Wu）博士说道：“我们将继续努力，了解如何降低加州食品供应中的 PFAS 水平。”

虽然参与者饮用水中的 PFAS 浓度平均大大低于之前在报告水源严重污染的地区测量的浓度，但研究小组仍然观察到，与生活在未检测到 PFAS 水平的地区的参与者相比，生活在可检测到 PFAS 的供水区域的参与者的 PFAS 水平明显较高。

“与饮用水的联系令人担忧，并支持加州评估和解决饮用水供应中的 PFAS 污染的努力，”该研究的共同作者、加州公共卫生部加州生物监测、暴露监测和流行病学部门负责人凯瑟琳·阿特菲尔德（Kathleen Attfield）博士说。

除了更好地了解食物链中的 PFAS 之外，“还需要对室内空气、灰尘和化妆品的暴露进行更多的研究，以及对较新的非遗留 PFAS 进行分析，”该研究的资深作者、波士顿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健康教授托马斯·韦伯斯特（Thomas Webster）博士说。

“我们的研究结果进一步证明了遵守美国环境保护署颁布的联邦饮用水标准的重要性，”该研究的共同作者、波士顿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健康名誉临床教授温迪·海格-伯内斯（Wendy Heiger-Bernays）博士说道。“为了减少PFAS（包括新兴PFAS）在环境中（包括食物和水中）的存在，有必要采取措施禁止或限制其使用。”她强调，消费者可以通过购买标有“无氟”的产品来做出明智的选择。

该研究获得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美国国家环境健康科学研究所资助。

参考文献：Emily H. Pennoyer、Toki Fillman、Wendy Heiger-Bernays、Kathleen R. Attfield、Hyoung-Gee Baek、Songmei Gao、Sabrina Smith、June-Soo Park、Nerissa Wu 和 Thomas F. Webster 撰写的《2018-2020 年加州成年人饮食和饮用水中残留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的暴露情况》，2025 年 5 月 14 日，《环境科学与技术》。DOI：10.1021/acs.est.4c11872